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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缘安在(1)

·为性转天龙游戏的同人后续,天雷玛丽苏,没玩过游戏的千万别看别喷别挂。

·中篇,为王段线西夏同行部分,直接承接王线游戏时间线。不知道几更,反正我不管说几更都是立flag,血泪教训,每次都会被打脸。

·慢热慢更,不一定一直更这篇。卡文了就去更复线,先把洞仙歌这俩搞定。

·本篇歌单:

旅途偶遇:吉俣良—こころ降る 

月下谈心:長岡成貢—ヒダマリの町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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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下众人相偕就道,一路向西。西夏疆土虽较大辽、大宋为小,却也是西陲大国,极具威望。西夏公主一份看似儿戏的巾帼帖,许是激起不少女英雄的豪气。此刻渐渐行近灵州,道上的各路人马便多了起来,其中不乏成名女侠。段誉本就不甚了解这些江湖人士,又兼内伤未愈,精神略短,懒得应酬,倒是苦了四大家臣一路见礼。好在萧峰不愿多生事端,虚竹也一派天真烂漫,连阿紫都因盘算着求虚竹治疗伤眼而十分乖巧,她本就伶俐,如今更是妙语连珠,几人轮番陪伴,一路上倒能同段誉说话解闷。

 

这一日,段誉伤处忽有不适,本想捱一捱挺过去便罢,虚竹却是极为挂心。大家当即按辔停马,劳虚竹又看顾了一番。这边段誉将将服下九转熊蛇丸,那边便听闻一声熟悉的嘲讽:“大理段氏好大的阵仗,是要堵着这西夏国的官道不许人通过么?”

 

来人正是“非也非也”包不同。段誉心头一动,知是碰上了慕容复、王语彦一行人。还未等她反应过来,便听得阿紫一阵娇叱:“非也非也!阵仗虽不小,却不止大理段氏,还有契丹和灵鹫宫的英雄好汉。这位大叔可别不讲道理。”她这些日子无人捉弄,也不敢得罪萧峰、虚竹,此刻忽有外人拌嘴,自是不肯错失良机。

 

慕容复一声冷笑,若说她先前因段誉是大理郡主还留了三分余地,现下倒是半分客气也无了:“段姑娘,你身边的小丫头如此不知礼数,竟也不好好管教。”段誉微一思量,便知她还在为英雄大会惨败于自己一事耿耿于怀,不欲与她多费口舌。阿紫却不依不饶:“我年纪小,便是不晓事些又如何?倒是这位大叔一把年纪了还欺负我这小孩子,当真不可理喻。这位姊姊也是无理取闹,还是先管教好自己的狗吧。”

 

“阿紫,休得胡言!”段誉一听此言,便知要遭。她暗道大意——自己这些日子约莫昏了头,被这个新妹子哄得有些乐不思蜀,怎会忘了她当初闹着要人杀死自己、挖走眼珠时的狠辣决绝?她强忍疼痛,提气向前走了几步,虚竹忍不住想要上前扶她,却被她挥手制止。她斟酌字句,正要开口致歉,慕容复却抢下话头:“段姑娘何必如此作态?对我慕容复有何不满,直冲我来,咱们再比试一场,行动见真章。大可不必借刀杀人,劳动身边‘乳臭未干的孩子’挑衅。”

 

段誉空张了张口,又将一腔言语吞回腹中。朱丹臣闻言上前一步,作了一揖:“郡主旧伤未愈,今日实不宜与慕容姑娘讨教。阿紫姑娘对慕容姑娘多有得罪,郡主定将好好教导,改日带她登门致歉。还望慕容姑娘看在她年少无知的份上,谅解则个。”

 

慕容复面上不动声色,心头却是对这个酸儒嗤之以鼻。场面话说得漂亮,却是半点亏都不肯吃,还作一副不卑不亢、正气凛然的模样,当真是只老狐狸。她又觑了眼段誉,只见那人脸色苍白,倒真有平日难见的几分弱柳扶风之姿。身边的王语彦虽难得地未与她抬杠,眸中却难掩担忧之色。段誉虽离得远些未能瞧见,当她是瞎了么?慕容复越发咽不下这口气,冷冷道:“旧伤未愈?呵,人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好。没那个本事却总爱凑热闹,真该说不愧是段姑娘啊!”她满拟王语彦会出言制止,与她吵上几句。王语彦却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,未发一语,那边厢段誉也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。慕容复恍若空拳打入棉花般无力无趣,只得忿忿然又说了句:“还不走么?难道还真得留在这欺凌弱小不成?”

 

一场闹剧无疾而终,萧峰皱眉望着慕容复一行人的背影,倒是很有些不满:“慕容复此人蛮不讲理,只可惜今日情形不比英雄大会,我倒是不好替你同她出言计较。”段誉笑着劝解道:“她一向如此,不往心里去就是了,大哥也不必徒增烦忧。”

 

 

及至晚间,众人进了灵州,投宿于城中最大的客栈。这些天为了照顾段誉身上的伤势,一直是虚竹与段誉同寝。虚竹虽已还俗了有些时候,身上隐隐的檀香却经久不散。往日最能让段誉清心安神,今夜却莫名失去效用。躁意无孔不入,游走于四肢百骸,她却不愿翻来覆去,吵醒虚竹。眼见窗格外一片泠然月光洒将在地,清凉之意似也随之铺陈开来。她便悄然起身,追光逐影,信步漫游。

 

绕至后院,只见墙角边两株疏桐掩映素晖,更增意趣。这时盛暑初过,但甘凉一带,已是颇具寒意。段誉身上燥热一散,便不由后知后觉打了个哆嗦。这一下牵一发动全身,伤口隐隐作痛,忍不住又“嘶”了一声。她怔怔地瞧着天边将圆未圆的明月,夜色已深,万籁俱寂,白日里簇拥在身边的亲友长辈也已入睡。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一个段誉,孑然一身,不胜寒凉。

 

不知呆站了多久,段誉忽闻一声轻叹,一件白袍随之笼上肩头。段誉有些懵然地望向来人,来人忙浅笑道:“段姑娘,唐突了。”嘴上虽如此说着,却并未挪开半步,毫无半分唐突的自觉,不是王语彦又是谁了?

 

一刹那间所有的烦扰都似烟消云散,段誉内心苦笑,这才惊觉今夜难眠的源头恐只是眼前人日间的漠然。虽早已自诫了千百遍,那份疏离生分降临之时,却不免心神难安。她下意识拢了拢衣衫,王语彦身形高她许多,长袍曳地,甘凉之地多风沙,自然染上不少尘土。段誉有些为难地想拎起下摆,却被王语彦制止:“一件衣衫罢了。身外之物,段姑娘别太介怀。”

 

“你怎么在这?”段誉看着这个面含真实笑意的王语彦,反而觉得有些不真实,连开口都带上三分犹豫。

 

“可巧也在此间客栈下榻。这里暑夜凉爽,不比江南,便在窗边贪看了一阵月色。”许是夜已过半的缘故,王语彦的声音没了白日里规整的温存,微微拖长的语调有着说不出的慵懒,“后来远远瞧见段姑娘独自赏月,身影太过凄清了,所以上前叨扰。”

 

段誉心头一震,随即又是黯然。喜的是无论何时何地,此人总能看得透自己所思所想;憾的是此等知心之交,却要因种种缘由避忌渐行渐远。她思绪万千,良久未言,倒是王语彦打破沉默:“段姑娘……伤势好些了么?若是因表妹早些时候的恶语不自在,我替她向你致歉便是。得罪她的明明是那个小姑娘,她却将气胡乱撒在你身上,当真伤及无辜。”

 

段誉不由侧头望去,此时她与王语彦并肩,相隔不过半步之遥,足够她看清那人纠结的歉色。然而她心中却殊无喜意,没头没脑地便问了一句:“王公子,你还记得么?珍珑棋局时我们也是偶遇于客栈。”

 

王语彦凝神回思了一番,方笑道:“果然如此,我同段姑娘当真颇具缘分。”

 

“那倒也不算什么。”段誉轻轻摇头,似是不甚赞同:“我提起这个,不过是想起自那以后,你一直在替慕容姑娘向我道歉罢了。后来我们一起去了缥缈峰,慕容姑娘点了我的穴,你明明也十分为难,却如今日一般,一口一个对不住。”

 

王语彦显是连自己也从未思及这层,此刻突然被她点破,竟有些措手不及,眉目间隐现惶然,就连开口都有些讪讪:“怎会为难?若是……”段誉却打断了他本能的客套:“王公子不必多言,我总归是明白你的意思的。只是从今以后,你是你,她是她。或许他人面前还需你为她圆场,在我这儿,你不必再替她多做什么了。”话毕,瞧着王语彦仍有些怔忪的模样,不由又喟叹道:“看起来真累啊。”

 

王语彦愣了半晌,才回神道:“段姑娘总是这样体谅我。”

 

段誉正觉自己将先前的不快坦露得过于直白了,有了台阶,自然也笑了笑道:“你也总把我想得这样好呀。说不定我如今没安好心,只是因为嫉妒你经常帮她说话呢?”话音刚落,她便有些后悔。原只是想随便开个玩笑,这番话却太过不合时宜。眼见王语彦更加无措,大有把戏言作真的趋势。段誉又摆了摆手,赶紧亡羊补牢:“你别紧张,我说笑的。”王语彦却毫不动容,依旧盯着她沉吟不语,显是在斟酌到底哪句是真意,哪句是戏谑。段誉强自挣了半晌,终究被他瞧得不自在起来,败下了阵,将心里话和盘托出:“王公子,我对你的心意是真,一时半会儿也确然无法割舍,但我是永远不会让你为难的。”

 

只是怎么会不为难呢?段誉有些羞恼地想着,或许这份心意一日不消失,本身对他就是不小的为难。她不敢直视王语彦的眼睛,有些固执地偏着头,却在王语彦一声又一声轻柔地呼唤中越溺越深,终是缴械投降。

 

她无奈转身,对上了他的视线。夜色将尽,渐西的玉盘依旧兢兢业业,静静挥洒下皎洁的银晖。那人的目光似也被映出了几分缱绻,瞧得她心突的一跳。

 

温柔又坚定的声音在她耳际炸开惊雷。那人说:“没关系的,再等等,快要日出了。”

 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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